蔡小月南管古曲 Tsai Hsiao-yüeh

翻譯自 : cd 內頁

參考網站

台南南聲社
台南振聲社
國家文化資料庫
金門縣金沙國小
唐龍老師
上揚唱片


前言

2005 年遇到一位外國朋友問我：除了鄧麗君，台灣有哪些名揚四海，值得驕傲的本土音樂 ? 我愣在那邊覺得很糗。後來因緣際會翻閱到一本名為『世界音樂百科全書』，內容細數台灣本土音樂，包括客家山歌 / 小調 / 八音，山地歌曲 (阿美、鄒、魯凱、布農、泰雅、賽夏、排灣、邵、卑南族)，南、北管，恆春民謠 (代表人物有：陳達、麒麟伯..)，還有 90 年代台語歌曲革命運動 (代表人物有：林強、朱約信..) 等.. 如果再加上地方戲曲，歌仔戲，布袋戲.. 那可是琳瑯滿目。

當時真是求知若渴呀，做完功課到唱片行買一張蔡小月的南管古曲，回家聽過竟然鴨子聽雷，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感覺像是台語誦經 (?)

反覆聽過幾遍後，因為有：
1) DJ 經驗 - 數拍子，有節奏感。
2) 台語 (河洛話)背景 - 自己平時也愛講。
3) 誦經的經驗 - 知道一字會拖唱到好幾拍子。
4) 拿歌詞對照練習
5) 想瞭解祖先音樂文化的慾望

竟讓我聽懂了整張專輯... 瞭解南管之美 - 這是天降神蹟的證明！鼓起勇氣胡亂整理，希望台灣之子的我們，能拾祖先牙慧，感到自豪！

關於南管 Nan-Kouan

南管是中國流傳下來的古老音樂之一，其歷史有數百年之久，發跡中國南方的音樂，事實上不但西方國家不知道，連華人也不甚熟悉。

南管的起源，要追溯到宋朝 (西元 960-1278 年) 的宮廷音樂，歌謠與舞蹈。無論如何，它在福建省泉州（當時被馬可波羅讚頌是世上最光輝燦爛的地方之一）發展。欣喜的是，根據牛津大學教授 Piet van der Loon 研究指出，西元 1613 年泉州的南管樂，與今日南管樂幾乎沒有太大改變。

因此我們假設南管於十六世紀便已存在，也就是明朝中期，經過樂手幾百年來代代演奏相傳，如今我們才能在有生之年，聽到如此珍貴又古老的音樂。

南管的靈魂是『苦情』，透過通俗自由的白話詩詞，闡述男女情愛悲歡離合，歌謠題材取自中國古老浪漫愛情故事，如『西廂記』、『荔鏡奇緣』，歌詞大部分在抒發戀人之間濃情密意，詩意盪漾著獨守空閨的寂寞與相思之苦。這些劇目不像中世紀末西方世界的詩，它沒有將自己侷限在歌謠領域 : 其管絃樂之編曲方式相當類似於十三至十四世紀西方國家的音樂合唱團。

樂器 The Instruments

南管的主要樂器是琵琶，有四根弦，樂手抱在懷中彈奏，第二把樂器是三弦，彈奏的旋律比第一把琵琶要低八度，另一個負責旋律的樂器是洞簫，伴隨洞簫的是二弦，玉噯 (一種小嗩吶)，樂團由歌手主導，拍板控制節奏。

詳細樂器圖片請連結金門縣 金沙國小網站。
更多相關介紹請參閱 台南振聲社，網站內容有老師示範演奏的影片供大家欣賞或學習。

音樂結構 Music Structure

聽似簡單的南管音樂其實暗藏高難度的歌曲架構元素，主要有：

音階：四個五聲音階 (八度內有五個音) 與數個中間音。
小節：共有六種，從每小節十六個四分音符到每小節一個四分音符，其節奏有多種變化。
節奏結構：拍子變化與加速在演奏中隨處可見。
韻律結構：中文是有音調的語言，因此旋律需要調和歌詞的發音，押韻在華人音樂中扮演重要角色，許多哭調 (苦調) 音樂中含有博大精深的文學作品。

記譜 Music Notation

南管樂對於記譜擁有完整系統，以琵琶的彈奏方法記譜，包括旋律指示，供給音樂的所有元素列載，均透過大量中文字和符號代表描述，唐龍老師的網站 有更專業詳盡的介紹。


(南管指譜 - 照片出處 : 國家文化資料庫)

嗓音技巧 Voice Technique

即使歌曲內容需要兩個角色對話 (例如本專輯最後一首曲：大人)，南管所有歌曲均只由一位歌者擔任演唱，男女均可，中國自古開創的吐吶呼吸法，嘉惠歌者受用技巧，深呼吸由丹田發聲，下腹部肌肉將氣向上推擠，聲音必須豐滿圓潤，不能有複震音，音與音之間必須清楚連貫，如同琵琶彈奏的旋律。

不同聲音 (鼻音、喉音、齒音.. 等) 的表達，就像是中國人含蓄曖昧的情書，或是眉目傳情，歌唱時歌者嘴形幾乎只呈現半張半閉的狀態，有些聲音更是緊閉雙唇時所發出來的。

如何聆聽 How to listen to this record

南管是精緻高尚的音樂，形式纖細優美，值得努力學習鑑賞。南管音樂需要重複聆聽，美感才會逐漸散發出來，讓聽者瞭解。要融會貫通首先要跟隨歌曲節奏打拍子，拍板樂手會清楚地拍板，聽者會聽到一聲短拍，每小節最後一拍也會打板，先隨著節奏數拍，再逐一延伸聆聽其他樂器發出的旋律，慢慢進階。

要聽懂歌詞內容，首先需學習台語或是所謂的河洛話，比照詞譜按字逐句跟隨歌聲，可以明白歌唱技巧 (轉音、強度、發聲位置轉換、與樂手間之配合默契、聲音表情..) 之難度。

因為是 Radio France 製作的首張南管專輯，選曲上傾向多元化。 (蔡小月南管古曲 Chine Nan-Kouan Volume 1 唱片編號 C559004 上揚代理)

南聲社 之旅 The Journey of the Nansheng she

在法國唱片公司 Radio France 積極催生之下，西方世界終於有幸聽到南管音樂，位於台南保安宮南聲社是由無支薪，非政府組織的業餘音樂家所組成 (因為傳統南管不接受專業樂手加入)，當地宗教組織 (商業工會) 幫忙贊助，寄託在保安宮後門的小房間內。

南聲社 於 1898 年成立於潮州，1915 年分立於台南，創辦人是江吉四先生。南聲社薪火傳承正統的南管音樂，不僅在音樂價值上貢獻良多，還保存了社會、宗教環境與藝術之間的觀點。

1982 年 10 月與 11 月，南聲社共計十二位音樂家來到法國。10 月 22 日，他們在巴黎世界文化館舉行整晚通宵達旦的演奏會，由法國音樂電台現場轉播，據說因聽眾反應熱烈，表演由原訂的兩小時延長為八小時，從晚上十點一直到早上六點沒有中斷。


(台南南聲社於 1982 年赴歐洲巡迴公演，並在巴黎法國國家電台錄製南管散曲唱片。全體成員於電台錄音室合影。)

後來南聲社另外在德國 (科隆) 與比利時 (布魯塞爾) 加演，感謝 Radio France 傳統音樂部門同仁，BRT (比利時廣播電視台 - Belgische Radio en Televisie)，Westdeutscher Rundfunk (德國西部廣播電台) 的合作，以及各單位執行長 Pierre Toureille (巴黎)，Herman Vuylsteke (布魯塞爾) 與 Jan Reichow (科隆)。

南管音樂得以在歐洲散播，歸功所有人員的辛勤付出與通力合作。

蔡小月 Tsai Hsiao-yueh

蔡小月是台南南聲社優秀社員之一，年輕時拜南聲社「館先生」吳道宏老師為師，其歌聲符合傳統南管嚴厲的條件 : 一絲不茍的訓練，與真情流露的表達，加上涵蓋寬廣的音域，即便在最低地音調上，仍能清晰表現歌唱技巧。

十九歲即成為台灣與東南亞家喻戶曉的女歌手，婚後的家事工作雖然迫使她中斷歌唱達十五年，卻沒有奪走其天籟般的嗓音，且依然維持歌曲的記憶和技巧，經歲月粹鍊後更臻嫻熟。舉例來說，錄製本專輯時，她錄了兩次『風落梧桐』，經過繁瑣複雜的節奏與高難度歌唱過程，兩次錄音的時間竟然一模一樣 (15 分 5 秒)。

1982 年，在台灣研究漢學的法國學者 Kristofer Schipper 聽見蔡小月演唱，驚為天人，便力邀她與南聲社的老師們到法國舉行南管音樂演奏會，獲得熱烈迴響。


撰稿 : Kristofer Schipper

歌詞 Lyrics 　　 　　 　　　　 　　 　　　　(以下照片出處 : 國家文化資料庫)

第一首 : 風落梧桐

門頭 : 相思引　 　　五空管

風落梧桐兒，惹得我只相思，惹得
我只相思；怨忍不住苦傷悲。阮不
是【不是】惜花春早起，只為是愛月夜
眠遲。阮那恨，那恨著冤家誤佳期。
忘餐廢寢，望斷了巫山十二；一片
皂雲飛，斜掛在許山坡陽裡。想玉
人阻隔，路遠在千里。曾記曾念梁
州序上，杯酒贈詩，【因乜】因乜不返
圓，誤阮紅羅帳內坐都無意；那虧
得路遙，豈得有只毒心行止。【早知】
早知相思病，當初何卜勸君，【求一】
科名題字。想許冤家，那是採花蝶
兒；誰想【賊】冤家，那是採花【粉】蝶兒。

第二首 : 共君斷約

門頭 : 水車　 　　　　　　　四空管

共君斷約，共我三哥恁【今】斷約，須
待今冥人【去】睏靜；若還不來，頭上
是天；若還【那要】不來，天地責罰，
黃厝五娘一命【早早】先死。感謝阿娘
果有真心。【阮】明知恁【今】假做假學磨
鏡，來阮厝行；罵君恁幾句，都是
瞞過媽共爹；聽恁障說拙阮心頭
軟【都】成棉。登徒林大，恨著登徒賊
林大，你著早死無命；每日催親，
催親那障迫緊，【阮即】幾遭險送性命，
心神按定，莫得著驚，怎敢割捨，
辜負三哥【恁】人情；【阮】怎敢割捨，辜
負三哥【阮厝】空行。

第三首 : 冬天寒

門頭 : 短滾

冬天寒，雪滿山，拙人掩扉，只
處獨自更寒；梅香，汝來听阮吩
咐，圍爐來加添獸炭，阮情人，
兼逢雪露冰寒，衣裳箔，誰看顧
你？阮有幾件寒衣，卜送去度我
君替換，梅香，叫梅香，你那卜
去亦著走來阮再擱吩咐，你去再
三共伊人說阮孤單人為伊人割吊
得阮相思病重，只處厭厭性命惡
岸。你去再三共伊人說阮孤單人
為伊人割吊得阮相思病重，只處
厭厭性命惡岸。


第四首 : 心頭悶憔憔

門頭 : 玉交猴　 　　五六四ㄨ管

心頭，心頭悶憔憔，肝腸百結都是
為君恁割吊，伊今一去，恰?像魚
沉雁杳，一年四季音信絕消，誤阮
孤栖，教人再會過暮朝！舉目一看，
都是花鼓聲招搖。好笑，好笑請伊
來，唱甚麼情意調？花鼓婆打花鼓，
打起來叮叮咚咚，乒乒乓乓，乒乒
乓乓，花鼓公【你】身逍遙，娘仔聽我
唱一曲：五娘思君【是】忘餐眠，相國
寺中會一面，陳妙常對舟啼淚【是】秋
江別離，孟姜女送寒衣，為著丈夫
風雨漂遙。唱到而今【是】半天了，娘
子銅錢我收了。聽拙言語，拙我心
頭悶越憔。千辛萬苦，都是為君恁
割吊；萬苦千辛，都是為君恁割吊。


第五首 : 告大人

門頭 : 南北交　 　　　　五空管

告大人，听說起：念月英住在東京
人氏。我問你：有父母？幾兄弟？
你們全頭說來！恨命乖，無兄弟；
母在堂，父親【亦曾】早先過世。你幾
年？【嗡】曾配偶？既單身，你們做什
【麼】生意？愧?蹇，未曾結親誼，跟
伴母親做針黹。賣胭脂，小營利，
輕共重，只輕重是阮獨自擔理。汝
是婦人家，不出閨門，未曾結親誼，
豈可遊街坊，丟?鞋，你們丟?鞋
做出醜陋行為【嗡】？幸元宵，賞燈時，
王孫士女同遊無禁忌，人馬挨挨，
人眾相挨。因只上，阮弓鞋，你們
失脫路旁，值曾有只嫌疑事志。丟
?鞋，你們丟?鞋在路旁，又因何
放在相國寺醉人懷裡【嗡】？只必是：
定約藍橋花月期！共妾身非干己，
總望大人汝諒情察理。【呀】真好笑，
真好笑，你事蹺崎，我為官秉正，
明斷無差，豈容你糊塗說！我不打，
我不打，是你不招，看我堂上排下
刑具【嗡】。驚，驚得我神魂飛；羞，
羞得我頭舉都不起。到只處無奈何，
但得招認，我即免遭凌遲。秉公審，
秉公審，是嚴法地；有事情，你全
頭說來。我為你曲情，我為你曲情，
茍冤茍美。免你受盡凌遲，免叫你
受盡萬凌遲【嗡】！卜說出，卜招認，
拙人忍羞恥，黑白不分，任卻西江
水難洗！是阮一時無所見，仝梅香，
去到相國寺。見伊人，酒醉紛紛，
將只羅帕弓鞋，阮乞伊為記；即將
只羅帕包鞋，阮今乞伊存做為記！

台灣的南管音樂

2008 年 3 月，垂涎已久的黑膠唱片《中國民俗音樂專集第八輯 : 台南南聲社．台灣的南管音樂》（第一唱片發行，1980 年 10 月）終於如願收藏，將黑膠內頁文字轉載如下，與樂友分享。

所謂『南管』，就是一種音樂的名稱，而且是在台灣對北方傳來的北管音樂所作的特殊對稱。這種音樂流行於我國閩南地方，在各個時代因為特性與使用樂器，陸續有『絲竹』、『絃管』、『五音』、『南管』、『郎君樂』、『郎君唱』等等名稱，在閩南及東南亞一帶，大多稱『絃管』，在台灣才特稱為『南管』。

據說南管樂傳到了清康熙年間，因皇帝六旬大壽，安溪籍的大學士李文貞募集吳志、陳寧、傅廷、洪松、李義等五人，在皇帝面前演奏南管，康熙皇帝極喜好音樂，聆賞南管之後，對它的清新幽雅，十分讚賞，於是賞賜『御前清曲』（或『御前清客』）四字，另加綵傘宮燈各一，成為南樂界至上的榮耀。自此每當南管演奏，必然把擺傘與宮燈。『御前清曲』也成為南樂的另一代稱了。

南管樂曲可分三類：一是譜－即器樂曲；無調，專供演奏之用。二是指－又稱套曲，是齊奏曲；包含譜、詞、彈法，唱奏均可。三是曲－是有詞的演唱曲。至於南管的樂器，主要有洞簫、琵琶、二絃、三絃，稱上四管；上四管加上拍板，則成為通常合奏的五音，另外響盞、叫鑼、四寶、雙鈴扁鼓，稱下四管，上、下四管可合奏八音；如果加配拍板，嗩吶則可演奏十音，這就是大規模的演奏了。

還有一點不可混淆的觀念，便是南管與南管戲的分別。南管原先純屬音樂，後來加入清唱，最後為吸引觀眾，才加入了七子戲、九家戲、老人戲等，籠統可稱為南管戲，但與南管都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台南南聲社簡介

南聲社已超過百年歷史最先由江吉四先生開館，亦是當時第一任教師，其推廣南樂欲普及天下的心意與努力，使南聲社在困擾阻厄之中，終能繼續不斷，長續笙歌，江吉四先生創立時並蒙陳鐘燦先生之助，故今日該館宗祠中，江、陳二人並列首位。

南聲社成立迄今，因歷任老師之技術高超，水準已臻完美，此中數度赴菲等東南亞國家演奏，於宣揚我中華文化，厥功至偉。該館曾以江吉四宅、保安宮、成功戲院、慈善社為館址，今 (1980 年) 則暫居大德路廣州宮，待保安宮整修完竣，再行遷返。



樂曲解說

指：虧伊歷山（A面1）
　本套指分為三齣：首齣疊『員勻』悲、次齣錦板四朝元、三齣錦板疊，本錄音則由第二齣：『水月耀光』開始。樂器有琵琶、二絃、三絃、洞簫、拍板。通常的套曲皆以十音演奏，即上四管的琵琶、二絃、三絃、洞簫，下四管的響盞、叫鑼、?音、四寶，再加上玉愛與拍板。

樂曲的結構，首齣疊『員勻』悲的形式為 AA'BB'，A 之音階為



拍子為一板三眼；B 的音階為



拍子為一板一眼；辭文的結構，A 為：虧伊歷山巔，涉水湄　虧伊歷山巔，涉水湄．．．．．。
A' 為：欲與淡言、遊遍寒巖幽溪　欲與淡言、遊遍寒巖幽溪．．．．．。詞牌的格律，首句再疊一遍，故謂之疊『員勻』；疊句部分的音樂處理法，為原句旋律移高五度，如下例：



次齣詞牌為錦板四朝元，形式為 ABA'B'A2，音階為：



拍子為一板一眼，A 的曲式為 a，b，B 的曲式為 Cb，故 B 與 A 的關係，猶如南曲中的『前腔換』；第二齣的結構，一如傳踏『兩腔迎互循環』。

第三齣為錦板疊，音階與第二齣同，拍子則為疊拍，即有板無眼曲。

譜：梅花操（B 面 1）
全曲分為五章：釀雪爭春、臨風妍笑、點水流香、聯珠破萼、萬花競放，為一首具有標題性的曲子。
『譜』為清奏樂，有聲無辭，演奏時的樂器用琵琶、洞簫、二絃、三絃以及拍板。
樂曲結構：琵琶指位為五空管、旋律音階為 G，宮調式，各章的拍子如下：
首章　散板接一板三眼
二章　一板一眼（2/2 拍）
三章　一板一眼（2/4 拍）
四章　一板一眼（2/4 拍）
五章　疊拍（整拍）接慢板，
演奏的層次，由緩板、慢板、中板、快板、急板，結束以緩板，與大曲的演奏方式，有著相同的趣味。

曲：荼蘼架、感謝公主（A、B 面 2）
『曲』為清唱的歌曲，演唱方式，歌者居中，執節拍板，琵琶、洞簫、二絃、三絃伴奏，很有『相和歌』的味道；漢代的相和歌－『歌者執節拍板，管弦更相和』。